發樣貌。這幅畫有四個版本,朱壽珍應是以藏在法國凡爾賽宮的版本為稿。大衛這幅畫不盡符合史事,卻予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大衛作畫基調簡單樸實與整幅畫呈現出的強烈英雄氣勢有強烈的反差,傳達出奉獻與愛國的精神。時空轉移,在現今的蘇州不需這股澎湃鼓譟的氣息,當這幅畫轉繡在織品時,所傳達的不只是繡娘對作品的、對大衛的、更是對拿破崙、對歷史的詮釋。
自作工來看,這幅作品相當細膩,間距短而密,用線粗細端看質地,山石用線最粗,臉部則滑亮不見細紋。整體選色偏黃且較淺,與原作有所落差,身上的衣袍如中國皇帝的龍袍閃動著鮮黃,估計是為加強拿破崙的尊榮感。拿破崙的衣袍、皮膚、白馬以及其鬃毛,經過多重反覆層疊,亮中有暗,暗中又有別,需要在針法上持續變化,直線與旋轉線條不斷交錯,方能顯出這些相近色的特點又不相互干擾。絲線光亮的特質使拿破崙和身上的衣袍更加閃動和立體,彷若本尊威風凜凜得重現在世人眼前。在大衛心中,拿破崙是無可企及的對象;在朱壽珍心中,拿破崙如同皇帝般尊貴,她將大衛對拿破崙的憧憬更加彰顯。即將遠征的拿破崙,越過這個山頭他就會成為全天下的主,黃袍加身,絢爛不已,怎能設想到之後在小島的落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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